虹 2

Clark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蝙蝠洞里，他之前看到的那个。他动了动脑袋，看到了趴在控制台上打盹的Bruce。Clark感觉舒适极了，黄太阳照到他身上，他懒洋洋地闭上眼睛，听着机器规律的响动，尝试着放松。

他听见宅子里阿福走动的声音，听见微风拂过树叶，听见不知何处的欢声笑语，他微笑着，感到难得的全然的快乐。

在另一个瞬间，Clark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牵引回这个阴冷的洞穴里——Bruce醒了。Clark听见Bruce舒缓的心跳声变得急促，然后是他推动椅子的声音……他坐起来了。

Bruce恢复清醒的时候就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，他的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意识到大概是Clark醒了。Bruce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，毕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那是他唯一可以看见同样一双眼睛的地方。

Clark好笑地看着蝙蝠侠愣神，又在他朝这里走险些绊倒的时候差点忍不住笑出来。哦，老天。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Bruce有这么蠢呢，Clark在内心大概描绘了蝙蝠侠被自己的披风绊倒的场景，赶紧咬住了他自己的嘴唇----笑出来可就太糟糕了。

Bruce觉得自己紧张地迈不出步子，他差点被地上的缆线绊倒，等到他抬起头，瞪着超人盈满笑意的双眼，感到窘迫极了。他看着Clark，再一次心碎地意识到Clark的状况并不算得上好。他的眼周布满了青黑的血管，脸颊深陷下去，颧骨因此显得高高地突起，在侧脸布下一片深色的阴影。他的肌肉组织消减地厉害，超人有力而健壮的躯体现在看上去消瘦地可怕。

可Clark的眼睛还在笑着，Bruce几乎为这样平静的笑意感到心痛。

他走近医疗舱，小心翼翼地打开舱门，Clark立刻想要下来，被Bruce瞪地退缩了回去，他做个鬼脸，瘪着嘴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。

Bruce傻乎乎地笑了。他下意识地曲起骨节敲击着手指上的戒指，久违的快乐洋溢在他的心头。

他扶起Clark，让他坐到医疗床上去，他拿着平板调出了几组数据，大致地检查了超人的健康状态，他粗略地计算了Clark需要的康复时间，四个月。太短了，Bruce皱着眉毛，把时间硬是调整成了半年。

“统计显示你的康复，复健以及训练日程大概需要半……”

“可阳光…”

“设备…”

Clark甩给他一个你在逗我的表情，又迅速地把脑袋低下了。

Bruce看着自己执意要回娘家的（前）爱人，心里咯噔一下，觉得事情不大妙。

-TBC-

老爷：老婆（并不）要回娘家，怎么破？！在线等，急。_(:зゝ∠)_